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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言有意识的时候,感觉自己全身都在疼，身体像是被巨型卡车碾压过，连骨头都碎成了渣。
但更主要的还是头晕,感觉眼睛也怪疼的,口腔里还有很重的血腥味。
他喊道：“系统。”
[在的,宝。妈妈在，痛痛飞飞。]
“他呢？”
系统知道陆言问的谁,思考片刻后,回答：[中病毒,强制关机了。]
陆言并没有沉睡太久。从钉上十字架到重新清醒,其实只过去半分钟。
他现在的状态很像是迴光返照，因为剧痛，陆言甚至没有办法思考。
系统问：[宝贝，喜不喜欢新打的舌钉？]
陆言用牙齿轻轻咬了咬,果不其然碰到了一个铁东西，看形状很像是之前从乌列嘴里拔出来的十字架。
而看地下室的条件,怎么也不像是有消毒水能清洗的样子。
系统冷酷无情的补刀：[是的,没有洗。我听说有一种玉叫口含玉，会做成蝉的形状。有人认为穿戴这种玉器会復活。口含十字架效果应该也差不多吧？]
陆言眼前一黑,一边抠着嘴里的十字架一边生理性干呕。
他挣扎着从脏水里爬了起来,到了勉强还算干净的生产台上，这里本来是珍妮佛为自己即将出生的小孩准备的婴儿床。
钉着的十字架终于被取了下来，陆言装进了口袋里，感觉兜里也多了点东西。
圆的。
[这是你的眼球。惊不惊喜？]
陆言摸了摸,确定自己眼珠子还在，于是略微有些震惊地询问：“那我眼睛里这个？”
[弟弟送的。刚抠出来，新鲜热乎。也没洗。]
陆言：“……”
陆言觉得自己快晕过去了,但这和他的洁癖没有关係。作为刚刚承纳「神」的容器，还没有坏掉，已经是他身体素质极佳的证明。
系统在脑海里疯狂掐着陆言的人中：[别晕！！宝贝，我们还差最后一步！！眼珠子赶紧丢了，餵王鱼最好。然后十字架插好大儿舌头上。]
眼珠子餵鱼主要是方便善后。
要不然晕过去后，等送进医院，被发现兜里有个眼球真的不好收场。
至少现在，还不能让其他人把陆言和这次的血月事件连结在一起。
在王鱼的舌头上插十字架，是为了初步抹除王鱼的自主意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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